【贾尼】秘密计划 36
第36章 Tony的办法
《Shoot To Thrill》的前奏响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起跑线的两辆跑车刚刚消失在画面边缘，镜头又飞快地追了上去，紧跟车子的同时还在不断升高，航拍视角居高临下地把在山道上你追我赶的双方全部摄入。紧接着又有部分投影画面一变，切换成了两名选手的第一视角。
Tony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副驾驶位上，因为狂风和急速微眯着眼睛，却在察觉到航拍镜头的拉近时又挤眉弄眼地摆起POSE，好像他此刻是坐在摄影棚里拍硬照似的。不到一臂距离之外则是亲自驾驶的巴顿，他的神色就严肃多了，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变速杆上，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
小辣椒松了口气，她刚才还真以为Tony打算自己驾驶，作为一个资深的跑车收藏玩家，他以前也没少参与过业余的公路赛车，但要知道，一号公路可不是做好各种防护设施的专业赛道，他们选择的路段一面山壁一面悬崖，作为游览倒是有非常美丽的海景可以欣赏，作为赛道……还是夜晚，一个不好翻出悬崖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正因如此，两辆车的第一视角画面也显得比正规赛车更惊险刺激，尤其是通过另一个全景镜头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在过弯道的时候几乎不会减速，甚至还在互相赶超，两道流光在黑黢黢的公路上狂飙，因为速度过快，岩壁和植被的阴影迎面扑来时都会让人有种失控偏离轨道的错觉。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不断响起，二十多分钟后，一直无法拉开距离的两辆车几乎是同时拐上了山路，这一段属于私人的路面更加狭窄，齐头并进的车身之间，间距甚至不过一掌之宽，然而他们却谁也不肯稍让。
本就不长的一段蜿蜒山路眨眼间也被抛在身后，尽头的喷泉景观清晰在望，仍然不分胜负的两人对视一眼，谁都不肯率先减速，反而用力踩下了油门。
“上帝啊——”
“他们疯了吗！”
有不少宾客甚至惊恐地捂嘴闭上眼，不敢再看接下来的惨烈撞击。但……两辆跑车在山道尽头喷泉之前蓦地一左一右急转，随后是漂移般的甩尾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噪音，一红一蓝绕着喷泉各自划了半个漂亮的圆弧，于大门前同时刹住了车头——距相撞不足一个身位。
“干得漂亮啊，巴顿。”Tony直接撑着车门跳出了车子。
两人大笑着拥抱了一下。
“老板你打算推广这个系统吗，我是不是得考虑改行了？”巴顿小声问。
“不，量产型里只会配备基本款，这是我的专属系统。”
他们勾肩搭背地走进了别墅。
“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终于摆脱了激动的女粉丝们，Tony拿着麦克风站上DJ台，“夜晚的一号公路果然非常刺激，但是请注意，如果你不是Iron Man或F1大奖赛冠军，千万不要轻易尝试这个游戏。”
有人大喊：“Tony，让我坐在你的副座上来一段好吗！”
“唔……”他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赢了比赛而你也押得是我，被选中的话你可以向我提出这个要求。”
他在尖叫声中拍了拍手，“别激动，让我们先看看比赛结果。”
四周的投影重新回放起两辆跑车冲出山道甩尾刹车的画面，车头超过喷泉，右上角的计时器戛然而止，然后放大占据了整个画面。
最后，众人看到的是两个精确到毫秒，数字完全相同的统计时间。
“哇哦，这可真是个有趣的成绩，平局的话是不是代表庄家通吃？”他的语气装得还真像十分意外似的。
其他人可不会管这种巧合的发生几率究竟有多少，震天的抗议把他宣布平局的声音完全掩盖了。
“我们要冠军！”
Tony：“但是没有人胜利啊。”
“也没有人失败——”
“并列！”
“两个都要——”
“好吧，两个……”他妥协道，“其实我也挺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看好我。”
两个投影中赛车和计时的画面撤下，变成了滚动着无数名字的老虎机。“Hey，巴顿快来，从你的支持者中选一个吧，今晚和明天你的酒店消费我全包了。”
“等等！”巴顿大惊失色，“要是男的怎么办？”
Tony大笑，“愿赌服输啊。”
巴顿无言，最后只好闭着眼睛胡乱喊了声“Stop”。
Tony还没来得及念出名字，就有一个栗发姑娘尖叫着扑到了巴顿身上。
“真热情啊。”他戏谑着打了个响指，另一边的老虎机也停止转动，留下了“Ambrose”这个姓氏，但直到Tony宣布完结果，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看来这位女士或者先生有点害羞？”他邪气地笑了一下，“那么，你知道该去哪里找我，My dear Ambrose。”
“最后，预祝各位今晚玩得愉快。”Tony对全场飞吻，把麦克风扔给DJ跳下台阶。
他在角落里被Rhodey和小辣椒一起拦住。
“Tony，你这又是在玩什么。”
“我用自己的生日派对替你拍了一支超棒的广告啊。”Tony用炫耀的语气说，“多么炫的创意！你还能找到比这更豪华的卡司吗，让Jarvis把视频拷给你，剪辑一下放出去，保证订单会源源不断，销量爆炸。”
“什么，你还想公布视频？”小辣椒受不了地叫道，“你是要把Jarvis昭告天下吗！”
摩纳哥的事故因为有官方插手，流出的影像资料都被十分迅速地清理封存，特别是有关Jarvis的部分，除了当时现场和收看了直播的少部分人，他的存在还不为被大众所知，外界流传的也只有Tony Stark穿上战衣打败袭击者的不完全真相。
但今晚的赛车视频发出去，哪怕大众还没见识过Jarvis的实体，也至少能看出Tony的别墅和跑车里都加载着一个相当高级的人工智能了。
“得了吧，我的公司里就有一个高级AI，有心点的人都知道了。”Tony嗤笑，“你以为官方封锁消息是为了帮我？谁知道那些视频被保存在哪里呢。真要息事宁人，就该把这问题彻底解决，而不是遮遮掩掩，讳莫如深。炸弹要是拿在别人手里，爆发的时机就绝不会对我有利。”
“你觉得现在算对你有利的时机？在有第二个人掌握了原本该是独属于你的反应堆技术的时候？”
他耸耸肩，“是不太好，但也没那么坏，至少时间充足。”
“那也犯不着一上来就是Jarvis这样的重量级，我是说，你可以来点缓冲。”Rhodey开始头疼，简直就像三个月前的听证会上，Stern议员坚持要对公众曝光各国关于机械外骨骼装甲的研究进度一样。
“Jarvis和Friday相差多少，一般人真的理解吗？一个只是套上了人类外表就能触动敏感神经，另一个装作公事公办的死板就被轻视忽略，这很可笑。”
Rhodey被他说得哑然，“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Tony轻飘飘地说，“人类如此‘高高在上’，我想一个小小的安全驾驶辅助程序还不被放在眼里？”
人类社会早就已经被机械包围了，他们互相缠绕依赖，根本谁也离不开谁，这是人类自己的选择。至于人形AI的威胁点？大概是触犯了万物之主的优越感吧。但他并不是一个固执传统的人，如果AI只能以这种方式开始被人认知，他也不介意多花功夫迂回一点。
“你总有道理，那么我猜另一件事你也已经有主意了？”
Tony一指地下室，“那里有给你准备的礼物，派对结束后记得去取。”
“你要去哪儿？”
他背对两人挥了挥手，“我还有个约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