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蝠】May be U Like the Cat-51
chapter 51
星球日报再次在高谭脱销，高谭媒体也彻底认清了王子不给他们饭吃这件事实，但也不是很生气，毕竟，他们有第一先生了。
Clark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早上，他的财经新闻稿在电脑上只打出了三行也没人催他，只有人时不时探过头来向他打听一些令人睾丸疼痛的问题。比如，谁当Top，比如，会不会找女人3P，等等诸如此类。
Clark僵硬地傻笑，他怀念Smallville淳朴的民风，不知道妈妈有没有买到这一期的星球日报，应该没有，不然他的手机早响了。
这时手机真的响了，他惊跳地拿起，显示的竟是Bruce，上次他存了他的号码。
一条消息两个词：Come out.
Clark莫名其妙地站起身摸索自己的包，涌上不好的预感。
走廊那边由远及近地传来女孩的尖叫声，一个新来没多久的小编辑红着脸蛋跑到Clark面前，支支吾吾道：“你…你未婚夫在外面等你…”
看戏群众口哨四起，Lois对他做了个吁的表情，摆手赶人，尽职的记者和摄影师几乎全部闻声而动。
Clark赶在大军前冲出办公室，就看见Bruce手捧一大把玫瑰戴着墨镜，西装笔挺，正弯腰一个个帮姑娘们签名，有的直接签在衣领上。
“Bruce！”
Clark小跑赶到男人身后，姑娘们自动给他让道。
“Hi，dear.”
Bruce盖上笔盖转过身，一大捧鲜红的娇花塞进小记者怀里，附赠一个揽腰拉领的香吻，耳旁抽气和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D…Dear.”Clark抱着花束磕巴，忽然飙升的VIP待遇当他无所适从。
“你来干什么？”他窘迫地用口型问。
“难得在大都会，邀我的未婚夫享受一顿午餐？”
Clark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男人噙着如此嚣张的气焰还带着墨镜是干什么。
“那快走吧，他们要围上来了。”
他握紧Bruce偏凉的手，拽离人群。
“等等！Wayne先生！请等一下！”
记者军团从办公室的小门里涌了出来，他本想拐过前面没人的转角就抱起Bruce飞出去，却被截住了胳膊。
“哦对了。”Bruce强硬地拉着Clark退回来，握住其中一位记者的话筒，靠近了，摘下墨镜对镜头微微一笑。
“有件事告诉大家，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一直没公开是因为Clark他怕影响工作。所以各位，对他温柔一点，我会很感谢的。”
Clark被他反拽着，在后仰头，拿大捧喷香四溢的玫瑰挡脸，欣喜又绝望。
拉奥……他简直栽死在这个男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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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欧式洋房前，嚣张的引擎终于噤声，Clark捂着脸迈下跑车，低着头跟Bruce走进他平时连宵想都不会涉及到的高级餐厅。
“怎么，觉得丢脸？宝贝儿。”一只手摸上他的腰，Bruce的气息流窜在指间，“我以为我已经把你的名声拯救得够好了。”
你拯救过头了！
Clark在心里嘶喊，但他放下手，为了不像个难搞的贪得无厌的女人，他勉强笑着说：“不，你知道Bruce，我穿得…估计还没有一道菜好。”
“没事，我定的包间，你穿草裙都没事。”
Bruce勾起圆润狡猾的笑容，顺便仰头在他唇角印了口。小记者好不容易摆正脑袋，摸着嘴角被Bruce揽进雅致的包间，他怎么从来没发现Bruce这么爱亲自己？
宽敞的空间里飘扬着优美的小提琴曲，这里并非Clark意料的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一位拉提琴的小哥站在不远处，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中。
当看到还有他人存在的一瞬间，Clark就意识到，这顿饭的话语权完全不在他手中了，Bruce已经无声否决了他对他行为的一切控诉。
Clark心神不宁地吃完一道道比他一个月工资还昂贵的菜肴，接过服务生沏上的红茶，踌躇着摩挲白瓷杯柄，直到接收到Bruce允许谈话的眼神。
“Bruce，你不用这么大费周折，这让我…我是说…我不是女人，你叫一声我就会过来的。”
“嗯哼。”这句话似乎在Bruce的意料之中，他嘴角挂着那种引人视线又难以捉摸的浅弧，端起茶杯。
“你也不用送什么玫瑰，说实话，挺怪异的。”
“嗯哼。”Bruce顿了顿，好像对此思考了下，然后点头喝了口茶。
“其实这种牺牲不必要的，丑闻也就是一段时间的事，我写写体育新闻也就过去了。”
Clark也端起茶杯，仰头让温热液体滑过干涩的喉管。
Bruce没再应，他伸下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皮盒子，打开盒盖推到Clark面前，里面立着两枚朴实无华但做工精良的银戒，小颗宝石嵌在内侧，不明显，可叫人一旦看见便无法移开视线。
Clark的茶杯一下砸在瓷托上，茶水溅出一圈，白桌布上晕开浅棕色的污渍。良久，他抬起头，眉毛纠凝着，声色严峻。
“我不想陪你演戏，Bruce。”
Clark用氪星语说。
“谁要你这么差劲的演员。”
Bruce用相同的语言回答，对Clark尖锐的否定不屑一顾，抿着茶水坦然接受Clark思维缓冲阶段的愣视。
琴弓拉动弦线带起木腔中悠扬的震鸣，它让这段沉静不显得那么尴尬。
Clark是静止的。光是被领受了的心意，他都来不及向他认识的神一一道谢，仅是Bruce轻松自然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都是超乎慈悲的馈赠，如滴水对于涸土，而如今，洪水侵袭。如果没记错，几天前，他还在百回千转求一笑。
“Bruce！”
Clark突然拍桌站起，吓得琴声断了个音节。Bruce的脸颊上极速掠过模糊的一吻，他抬眼，饶有兴趣地等这个急喘粗气的大男孩会说什么。
“应…应该我买戒指！”
“咳…”Bruce将呛水的声音控制在文明范围内，“你给过我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戴的。”
“但………”
“你有钱我有钱？”
“……哦。”Clark被压制回椅上，双手在腿间焦躁地互相攥握。他本以为自己只能当个偶尔占到点便宜好友，情况再糟点，或许好友这两字都是他在嘴硬。
“…同性没有孩子，Bruce，韦恩家族…”
“我有四个。”
Clark在桌底下用能捏扁子弹的力道掐自己，他四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已经不止一次提醒他小心蝙蝠的花式变脸。
“有一个是亲生的。”
Clark将手摆了上来，手指在绒皮盒子旁不安地敲动，进退不定。他害怕搞砸了，他们连同事这层关系都会土崩瓦解，虽然无论如何他都会去当个跟屁虫。
“而且他们绝对都比你的…”
“OK，OK.”Clark连忙抬手制止几近炫耀的逼迫，看来血脉不成问题。他捋了把头发，抹了抹鬓角，正了下神色，试探着将两肘放到台上，冲Bruce虔诚地摊开双掌。
“那么，让我帮你戴上？至少。”
Bruce大事告成地展开笑容，把手递了过去。
而那位拿小提琴的小哥？
他第一次在高级餐厅里拉了Country road，应高谭第一先生的要求。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