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守夜人（Chapter 03）
【蝙超】守夜人（Chapter 03）
BVS本蝙X亨超。
架空ABO/魂穿/OOC
Chapter 03
这世界上没得后悔药吃。
布鲁斯在入侵哥谭信息库之后挺长一段时间都缄默不言。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眉飞色舞的韦恩家少爷，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面健步如飞，破解编程翻译密码，克拉克·肯特的数据信息成为了众矢之的。布鲁斯饥渴的双眼在十五秒钟内阅读过克拉克三十三年以来的生命轨迹，然后他垂下眼睛，转身离开了工作台。
哥谭的人口不多，迁移者甚少，克拉克的证件照入档日期是在两年前，档案系统里，克拉克的名牌上面写着Alpha。
颠三倒四的时间点和超光速旅行带给布鲁斯·韦恩的夜间失明症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微，他在九点以后只能看到电视机里头影影绰绰的蓝光，却看不到任何内容。这就好像是每天都会心知肚明在即将到来的某个时间点里，从那一刻开始，布鲁斯·韦恩的世界里只有模糊和黑暗。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阿尔弗雷德或者艾伦，他早就不是吊着钢丝在高楼大厦间行走的黑暗骑士，他早就不是那个在受伤时呲牙咧嘴的少年。
他把自己裹进浴袍并且窝在沙发里头，赤脚踩在地毯上，头发滴着水，看起来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至少坐在窗台上的克拉克是这么想的。
莱克斯·卢瑟刚刚研制出来的B型浓缩抑制剂药片愈加精进地将他的Omega信息素浓度降至最低，他的朋友在这些抑制剂药片里注射了从陨石中提取的矿物元素，这种矿物质元素让他可以散发出Alpha的信息素。在数据库里，克拉克肯特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Alpha，只不过那是在半个月之前，在大街小巷上张贴着“消失的超人”之前。
这世界上没得后悔药吃，大部分Omega在特殊时期都会犯下同样的错误——明知会酿成大错，却还要任由身体本能地冲动，于是他们挣扎着，亢奋着，抬起潮红的面孔，听着自己粗声的呼吸，在Alpha巨大的荷尔蒙气味中疯狂地堕落、肆无忌惮地失控。
这个世界想必无法接受拯救他们星球的守卫战士是一个Omega的事实，他必须保持着阳光又正义的形象，将漂亮的肌肉裹在紧身制服里，任由女孩儿们把他的logo印在胸前大张旗鼓地走进奢侈品店。而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他是一名哥谭加油站的合约工人，那是韦恩集团旗下的衍生产业之一，当他靠在加油机旁边嗅着自己身上刺鼻的味道嚼着口香糖看便利店里面的电视机中左拥右抱的布鲁斯韦恩时，他从未想过他会有险些被这个人标记的那一天。
这场混乱又未进行到底的仪式让克拉克的生殖器系统完全失灵。
他不想当Omega，他曾经仰起头问他的父亲，我为什么会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父亲一向寡言，能给予的安慰也只是一个静默的拥抱。在堪萨斯州，Omega的所占总人口比例，只有百分之十。整个世界的Omega人群都很小，Alpha们甚至会在信息素的胁迫下为了争夺Omega大打出手——或者，他们会共享。克拉克亲眼见过他们的共享，那是在莱克斯·卢瑟实验室里偶然间看到的一起新闻。
那个Omega咬断了三个Alpha的舌头。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活下来。
“这个世界已经失衡了。”莱克斯·卢瑟，一位用化学药剂控制着自己的Alpha，在克拉克撇过脸去的同时将电视的声音调大。
克拉克听到了那个Omega家人撕心裂肺的哭诉，法庭上没有舌头的被告人发出滑稽又恐怖的声音。
那个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生生不息地重复着。
“卡尔。”
窝在沙发里的男人像是终于受够了蓝光默片，伸出手摁掉遥控器的开关，然后将头埋得更低。
“卡尔。”
他在克拉克宣告死亡之后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阿尔弗雷德已经休息了，整座城市都陷入万家灯火的混沌，只有他越是呼吸越是清醒。
“卡尔。”
他念了三声，然后沮丧地把脸埋在了手里。
克拉克看着他绝望。
“他很笨，从乡下来的小伙子都会冒着这种傻气，你知道的……他恐怕没法胜任你的安排……”
“总好比在你这当廉价劳动力强。”布鲁斯在员工调转表中CEO的位置上写下名字，将文件和钢笔递给了加油站的主人：“签字吧”
克拉克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卖身契被转移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你的手怎么了。”布鲁斯一向在意细节。
“印台干了，我倒了些印油进去。”克拉克用手蹭了蹭裤子，很明显那些红色的印记不会因此而消失。
加油站的老板投来一个“你看，他就是个傻大个儿”的眼神。
布鲁斯·韦恩从西装前口袋里抽出手帕递给他，克拉克却没有伸手接。他晒得有些黑，至少比五年后的他黑一些，阳光太浓烈，这迫使他眯着眼睛看着布鲁斯：“回头再洗吧”
布鲁斯毫不尴尬地收回了手帕。
加长车在烈日里极速奔驰，克拉克坐在桌边。他还穿着加油站打工小弟的制服，他透过防晒玻璃，能看到埋在高楼林立之间的烈日。
“我从另一个空间来。”布鲁斯·韦恩直奔主题，巴里·艾伦险些把碳酸饮料喷了出来：“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开门见山的吗？”布鲁斯瞟了他一眼，克拉克·肯特坐在他对面，男主人发声让他转移视线，他用双蓝眼困惑地看着他。
“那是另一个平行空间，有你有我，你死了……”
克拉克·肯特有些不安，他蹙起眉毛，像是驱散小虫一样晃了晃头。
“嘿布鲁斯，你吓到他……”
巴里接下来的话被布鲁斯抬手制止，克拉克的表情昭示着他听到了什么东西，他一向如此，在危机爆发之前像是有感应一般微小的不安。
“你听到什么了？”
——滴答。
“快跑！”
克拉克·肯特大喊了一声。
韦恩集团的地下车库入口传来了巨大的爆破声，热气流，炸药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铺面的颗粒物呛到气管里，阿尔弗雷德引以为傲的胡子上都沾满了灰尘，巴里·艾伦在听到那句“快跑”的同时条件反射一般地将阿尔弗雷德带离驾驶室，克拉克肯特阅读了他的超光速之后紧紧地抓住了布鲁斯韦恩的手腕。
“韦恩少爷！”
报警器用力嘶鸣，所有人都驻足，观望着这场猝不及防的爆破。
“韦恩少爷！”
管家圈起双手像爆炸中心的方向喊了第二声。
阿尔弗雷德抹去眼镜上的灰尘，干涩而剧痛的瞳孔里映出黑烟弥漫的事故现场，巴里·艾伦拉着他，望着那几乎碎成粉末的车身。混凝土的车库入口坍塌下来，钢筋张牙舞爪地探出头，尾灯还亮着，车胎已经全爆了。
混凝土之下，因为冲击声音而耳鸣的布鲁斯瞳孔收缩血液极速流动，在长达三分钟的时间里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棕色视网膜里的男人双手撑在他脸边，整个人都护在了他身上。
布鲁斯读不懂那是怎样一种表情。
但是他能闻到克拉克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爆破之后的粉尘是绿色的，布鲁斯知道那些是氪粉，他闻得出来，他耳朵里的忙音让他感觉到短暂的眩晕，然后在那如同锥子刺入神经的忙音里，他看到了克拉克的脸，英俊的，泛起潮红色的面孔。
紧接着刺破他耳膜的是巨大的喘息声，克拉克的汗水从他的下巴滑下来，滴到布鲁斯的脸上。
他很痛苦。
布鲁斯低下头，克拉克的制服很宽松。腰带下面顶起了不小的帐篷。
氪粉带来了猝不及防的发情期，同时也是 Omega最脆弱的时候。
“克拉克？”
“快走。”克拉克将头顶的混凝土板挪了挪，从那暴跳的青筋和颤抖的指尖上可以看到他似乎用尽了全力。
布鲁斯看到了刺眼阳光。
“快走。”
克拉克哑着嗓子喊道：“至少有十三个Alpha正在赶过来，你会被他们撕碎的。”
他的信息素太浓裂了，布鲁斯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不可置信的地步，他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想扑倒面前的男人将他身上每一寸遮蔽物都撕得粉碎，他想要放纵到极致的疯狂。他想要占有克拉克。
布鲁斯·韦恩反身将克拉克压在身下，他几乎只用拇指就勾开了对方衬衫上所有的扣子，平坦又健美的胸部从衬衫里弹出来，布鲁斯低下头，克拉克伸手抓住它的头发用力地扯，布鲁斯被迫抬起头看到了那双眼睛，或许是克拉克的力气太大，他的头皮生疼，理智方才回来一丁点。
“住手——”
他拒绝不了那双眼睛。
布鲁斯微微张开双唇深吸了一口气。他听到有人翻开车身周围的混凝土和砖块的声音，起先只有一个，很快有了另一个，第三个……密密麻麻的，克拉克嗅到那些Alhpa信息素的味道，整个人瘫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他的底裤已经被胀破了，那东西的尖端戳着外裤，橘黄色的布料上头濡湿了一大片。
“小鬼，”布鲁斯拍了拍他的脸：“还能打吗？”
——很明显不能。
布鲁斯·韦恩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把手伸到驾驶舱后面的储物柜里翻着什么。克拉克·肯特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他干燥泛白的嘴唇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做着“快离开”这句话的口型；他的头快要炸了，他恨不得撞在石头上，他觉得渴，渴望欢愉。
黑影从爆炸所形成的巨坑之中倏然跃出，他背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哥谭巨大的盛夏被烙上魁梧的阴影，暗黑色的战甲像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克拉克在布鲁斯的动脉处嗅到了越来越多的信息素的味道，他埋在宽大制服里的腰微微扭动，摩擦着布鲁斯的后腰。
布鲁斯左手握成拳，指套尖端深深嵌进掌心里，血液在黑色的手套中蔓延开来，他只能借疼痛来保持清醒。他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他身后做着让他脑浆都能崩出来的动作，他努力让仅存的一丁点理智占据主导地位。
影武者健硕的臂膀从披风中闪现，五指伸开，掌心飞出一串蝙蝠镖，他单手推开因为信息素头昏脑胀的Alpha，他们前赴后继如同饥饿的走尸，喉咙里发出油乎乎的呜咽。布鲁斯·韦恩单手快速运动，转身抬腿，阻止了他们触碰克拉克的任何一个机会。
肇事者在他背上睡得很不安。
布鲁斯在摆脱层层Alhpa后车开了披风，矫健的双腿开始助力奔跑，他将背上的男子圈在腋下，暗黑色的披风展开如同蝙蝠的双翼，带着巨大的阴影掠过了哥谭市区的上空。
“很多年前我问超人，蝙蝠侠为什么会成为正义联盟的精神领袖，他是一个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人类。”
“超人对他的形容，就像我们对超人的形容那样，他们太像了。”
巴里·艾伦抬头望着那个影子：“‘他有着惊人的意志力。’”
“阿尔弗雷德，是什么信仰支撑着布鲁斯·韦恩？杀父之仇，韦恩集团，还是……”
“韦恩少爷只有一个信仰。”管家先生眯着眼睛看着蝙蝠侠的身影消失：“那即是他自己。”
“帮帮我。”
脱离Alpha群影响的克拉克在他耳边小声说。
“布鲁斯，帮帮我……左手边的口袋——抑制剂——”
布鲁斯寻到一处弃宅，踢开门直接将克拉克放在了地板上，这个Omega因为带起了太多烟尘而嘶着嗓子咳了几声。
布鲁斯从他口袋里掏出塑料瓶晃了晃，面色凝重地打开瓶盖。
——空无一物。
“布鲁斯——”克拉克扯开腰带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粗哑着嗓子催促着他。布鲁斯·韦恩半跪在他身边，他将空空如也的塑料瓶扔到地上，将克拉克半抱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也挑开腰带伸了进去，握住了克拉克的手。
克拉克不安地动着肩膀想要挣脱。
“发泄出来就好了，年轻人。”布鲁斯在他耳边轻声说。
克拉克在动作几次之后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身体随着布鲁斯的频率小幅度的起伏。当他像困兽一样声嘶力竭地发出喘息时，逐渐清明的感官让他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将布鲁斯的手从他的制服里抽出来，鲤鱼打挺坐起了身。
这位Alpha的左手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他的皮质手套已经被自己割破了，那些细碎的布料掺和到了血肉里。
布鲁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